北京青年周刊 2009年 6月专访

现实生活中奇迹太罕见了,所以我们要梦想神话,就像需要科学一样。”王迈说。而白羽认为“美好的童年永远在我们的记忆里,我现在做的事就是让这些机器人再回到已经长大的我们身边,再让它们把童年带回我们的生活里”。我希望大家在忙的时候能够像wall-e一样,停下来,看看自己的小宠物,或是发现身边最美好的普通东西。”这是谢大欢的小心思。一种寄托、一个伙伴、一件事情、一个灵感来源,机器人做了很多事情,谁说那不是在拯救世界呢?

艺术家王迈热爱的机器人是中国的——孙悟空,拥有超能力,可以大闹天宫。他做的装置里面有长相很神奇的“童子”,他之所以称之为童子,是因为他希望他们有孩子的面孔,像新生儿一样,这个新生儿身上贴满了能源公司的标签,童子胯下是汽油管道,管道长出钢牙,像一个魔鬼一样吐出舌头。

在东站画廊很多这样的童子在那里伫立着,他甚至给自己的展览起名字叫做“加油东站”。他说那是能源神话。他说未来的能源公司会控制这个世界……“我的这个想法,有点像大片,在虚构一个电影一样。”

王迈说,现实生活中奇迹太罕见了,所以我们要梦想神话,就像需要科学一样。

你是怎么度过童年的,喜欢机器人么?

没有机器人,小时候玩具太少了,成年之后喜欢很好玩的东西。我现在一直在试图弥补小时候没有好玩的东西的缺憾,70年代初物质匮乏,玩具是很贵的。小时候爸爸来北京出差的时候给我买过枪,还有可以吹好几段的气球。

小时候最吸引我的地方是少年宫,现在变成一个意象——门口有树,一进大门就有大礼堂,搞得比较欣欣向荣和朝气蓬勃。我在少年宫看电影、参加航模比赛、参加文艺汇演、画展……少年宫有一种特别美好的幻觉在里面,太让我感兴趣了,少年宫让我的童年过得很high。

你小时候的理想是什么?

我曾经想遨游太空,漫游未来。

我上学的时候,媒体都在倡导我们奔向2000年,那时候觉得未来遥不可及,2000年是特别憧憬的一个未来。到了2004年,杨利伟登上太空,那时候我终于把我的作品和小时候的梦想联系在一起。是这件事情拯救了我们的记忆,不然那代人的记忆就泯灭了。

所以你的作品充满未来感?

石油是我一直以来创作的题材,2004年的时候我看杂志上介绍中国能源安全问题,占了一本杂志四分之一的内容,有很多的资料很翔实。

我开始关注能源问题,我也变成了民族主义者,开始做和能源有关的作品,我的作品面貌后来变成一个国家化的东西。我把它虚拟成要制服和被征服的怪物,石油的能量很强大,在和它对抗的时候,有一种快乐和幸福。很多互相关联的东西是在我的潜意识当中,我的脑子里面在编故事,有叙事性的东西,加油站像一个神庙,供奉着宇宙飞船、汽车、武器,玩具,有人在上面打斗,黄皮肤的和白皮肤的人,像武林高手在拼剑。我老想搞一些冲突在里面。

那些虚幻的形象对你的影响很大吗?

《大闹天宫》、《哪吒闹海》和《封神演义》对我影响特别大,我小时候是看这些小说长大的。可能小时候想过
如果你有超能力的话你会做什么?

我就离开这个充满困境的世界,逍遥游是我的一个梦想。我现在越来越没有那种英雄主义的感觉了,因为有英雄的年代都是不幸的年代。所以我希望成为一个自由的一个任意变化,隐遁的状态的人,别人看我可能是一条鱼。

你的偶像是谁?

以前是孙悟空,后来有一个偶像是陆压,他有一个宝葫芦,很多妖怪都是被他的葫芦收进去了。

你觉得未来是什么样的?

我的作品回头看过去,转身面向未来的内容都有。我所说的时态,都是没有边界的,可能生活在未来,也可能生活在过去。未来很难说,其魅力就在于它的不确切性,做好准备迎接未来,对未来期待过高或者过于焦虑都是心理疾病。人应该活得从容一点。白羽在南锣鼓自己要拥有超能力,长大之后,这个东西越来越消失了。都是虚构的。




   
   
  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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